洛小夕看了看另一张病床上的母亲,忍住泪意,“妈妈还没醒。但是医生说,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
穆司爵拧了拧眉,“她外婆为什么住院?”
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,苏简安听见熟悉的刹车声,扔了手里的遥控器就往外跑,刚好撞进陆薄言怀里。
“都怪你哥。”
“陆太太,这边请”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,“韩小姐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,请您稍等。”
“七哥,”阿光边开车边问,“康瑞城要是知道我们破坏了他这么大一单生意,会不会报复?”
对此陆薄言非常不满,紧紧蹙着眉头,“他只说忙不过来你就要去帮他?”
还没兴奋够,她的腰突然被人圈住,下一秒,整个人落入苏亦承怀里,他危险的逼近她,“这两天你有没有想我?”
三十年来第一次跟一个女人求婚,却被嫌弃寒酸,他还能说什么?
苏简安下意识的往外一看,车子停在警察局门前,她郁闷的看着陆薄言,“不是说我送你去机场吗?”
被逼着穿上的铠甲,武装的坚强,全都在这一刻崩溃成粉末,洛小夕扑倒在父亲的病床前,抓着父亲的手痛哭出声。
有人给警察局提供了一份录音,说是在他父亲的遗物里发现的,内容有点可疑,他们选择了提交给警方。
洛小夕觉得奇怪:“你不是不吃酸的橘子吗?”
“小夕。”Candy把一张纸巾放到洛小夕的手上,“可能你不关心了,但……你进|入决赛了。”
“人是抢救回来了,但是……”医生怜悯的看着洛小夕,艰难的告诉她,“病人恐怕很难熬过今晚……”
陆薄言毕竟在A市,就算能插手这件事也鞭长莫及。但穆司爵就不一样了,G市说一不二的人物,解决这种事,估计只需要他开个口。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我找个人,能有什么危险?”
可今天,他居然穿上了正装?一个小时后,苏简安的车子停在会所门口。
“证据呢?”康瑞城毫无惧意,耸耸肩优哉游哉的走过来,“你是半个警察,最清楚把人送|入监狱需要确凿的证据。你手上,有我谋杀陆薄言父亲的证据吗?”陆薄言从酒柜上拿了一支没开封的酒,又取了两个酒杯,苏亦承默契的坐到吧台边,下巴点了点酒杯,“倒满。”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小夕,无助,可怜,像惨遭遗弃的小动物。这一刻,仿佛有一只手蓦地将苏简安的心脏攥紧,心疼瞬间泛滥。
像婴儿那样无助,像十五岁那年失去母亲一样沉痛……苏简安笑着关了电视,茶几上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苏简安回病房后,让萧芸芸去打听一下洪山,萧芸芸却说:“不需要打听,那位洪大叔的情况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很了解!”“为什么?”康瑞城很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