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到哪儿去了?”苏亦承似笑而非,“还痛不痛?” 私心里他当然希望苏简安可以留在他身边,所以他加倍对她好,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把苏简安捧在手心里,偏偏她一副茫茫然的样子,以为一切都是演戏给外人看。
被强制勒令戒烟的人明明不是他,但他莫名其妙的就忍住了那种痛苦,硬生生的把烟戒了。从那之后也很少再抽,就算是这样的时刻,他大多也是只把烟点上,任它烧成灰。 十点多的时候,洛小夕被饿醒了,她惺忪的睁开睡眼,第一个落入眼帘的就是苏亦承。
苏简安爆发出比刚才更惨厉的尖叫,背过身去护住自己:“你出去!” 不知打过去多久,陆薄言深深的吻了她几下后松开她,唇角噙着一抹满意的笑:“不错。”
他这般笃定又云淡风轻,已然不是十四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十六岁少年,康瑞城眯缝着眼睛,有一个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威胁。 苏简安没好气的推了推陆薄言,又被他抓住手,他亟亟说:“你听我解释,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受伤的。”
和苏简安结婚后,郊外的别墅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,而“回家去睡”也和一日三餐一样,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。 回到家,陆薄言进书房去打了几个电话,吃完晚饭后他对苏简安说:“我出去一趟,和穆七他们有事要商量。”
苏亦承的眸底掠过一抹危险:“她敢!” 秋日的清晨,微风怡人,阳光照得球场上的生命力旺盛的绿草都温暖起来。
他偶尔也会发现苏简安在偷偷看他,但只要他偏过头,她立马就会移开视线,问她也不会承认,有时候甚至会狡辩她在看风景。 陈璇璇来这里的目标和男人一样寻找猎物。
苏简安相信,陆薄言这么淡定不是没有原因的。 陆薄言解开衬衫的袖扣,挽起袖子:“我帮你。”
“这句话你都对无数女人说过了吧?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想把我也变成你的前任之一啊?” 她一字一句的说:“就算这样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苏简安看得有些呆了,她想起上次沈越川那帮人去家里看球的时候,陆薄言吃了她咬过一口的小蛋糕。 可苏简安喜欢的人是他。
彩虹不过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自然现象,陆薄言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看,但苏简安兴奋得像小孩子见到糖果,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值得她这样高兴。 “哥?”
苏简安说:“伤口痛,我起来吃片药。你……怎么了?” “……你居然被江少恺说中了。”苏简安无语得想擦汗。
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 洛小夕:“……”男人跟女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?
沈越川神秘兮兮的笑了笑:“陆薄言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……”他把密谋已久的计划告诉穆司爵,又说,“反正陆薄言都跟人家表白了,这些事再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不如捅出去助陆总一臂之力!” 他气极反笑:“为什么不信?我爱你,有什么可疑的地方?”
“哥?”她万分意外,“你怎么在这儿?我以为你在后tai陪着小夕呢。” 苏亦承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,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洛小夕,能看见她微张的红|唇,还有双颊上不正常的酡红。
“留了又怎么样?”她扬起下巴和苏亦承气场对抗,“你不给我机会,还不准我给别人机会了?” 仿佛有一股什么在苏简安的脑海里炸开,她的脸瞬间又烧红了。
洛小夕朝着陆薄言得意的笑了笑,愉快的跟沈越川调换了位置。 他只得硬着头皮说:“哥,要不你再想想?她总有跟你说话吧,有没有无意间给你透露过什么信息,比如她住在哪儿,职业是什么之类的……这样至少可以帮我们缩小寻找的范围啊。”
“不过,”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我们什么时候搬回主卧去住?嗯?” 茶馆是镇上的老镇民开的,山泉水泡开自家种植的茶叶,虽比不上市面上那些动辄上千一两的名茶,但喝起来别有一种甘醇芳香。
两队人马齐心协力,小镇的案子终于找到突破点,有了眉目。但折腾了几天,苏简安一行人也累坏了。 以前对外的时候,陆薄言都说“太太”,虽然不至于疏离,虽然足够绅士,但总有不够亲密的感觉。